邱索第二天早上在顾典的床上醒过来,床很大很空,顾典不在。打完针后邱索睡得很沉,一个梦都没做。

    隐约记得睡着之前跟顾典讨论了一下味道的事儿,一个巧克力一个酒什么的,之后额前有了一点凉爽颤抖的触感,还挺舒服,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邱索要是知道他睡着之后顾典的状况,那估计给他再打十针他也睡不着。

    顾恩和俞楠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过了夜里12点。他的弟弟抱着一大罐子冰水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时不时仰头灌一口,整个人红扑扑地往外冒着热气,眼睛里有明显的血丝。

    这种状态不用顾典开口,哥哥和嫂子立马明白他怎么回事了。

    俞楠问了句,“邱索人呢?”

    “在我床上,”顾典答,又仰头灌了一口冰水,“他睡了。”

    俞楠点点头,拍了拍顾恩肩膀,“你陪弟弟,我上去看邱索怎么回事。”

    “哎——”顾典抿着嘴唇,欲言又止。

    俞楠转过身,看到顾典的表情,了然地咧嘴一笑,“担心什么呢?我是医生,这你都不放心?”

    顾恩伸手就给弟弟脑袋上来了一下,“你小子乱想什么呢?你嫂子是Omega......”停了一下开始语重心长,“小索分个化而已,这是每个Omega都要经历的事情,普通得不得了,你不要这么紧张......你现在就这么紧张,那他以后还要生儿育女的,那时候你还不得心疼死了?”

    \"邱索不用生儿育女,”顾典紧拧着眉头,“他怕疼就不用生。”

    “乱扯......”顾恩瞪他,还准备再继续说下去被俞楠打断,俞楠伸手指指自己的背包,安排顾恩干活,“你别光顾着说话,他们两才多大点儿孩子,就谈起生儿育女了?你也真够操心的,比爸妈还能操心......我先上去看看。”

    “哦,你去吧。”妻子的话不容反驳,顾恩老实答应。

    俞楠上了楼,顾恩从背包里掏出两粒黄白色胶囊,递给顾典,“这个给你,赶紧就着水吃了。”

    “这什么?”

    “药。”

    “什么药?”顾典把药往喉咙里一丢,仰头喝了。

    “你现在应该吃的药,”顾恩看弟弟一眼,“你易感期了,吃药控制一下。”

    顾典使劲摁了下太阳穴,摁到自己有了疼痛的感觉,药效在体内挥发,过高的体温和体内的燥热不安慢慢冷却下来,他走到沙发边,伸展着长腿,胳膊遮住眼睛,像跑了好几个1千米似的,疲惫地半靠着。

    顾恩也走过去,坐到他身边,等他平静。

    “哥,你都有嫂子了,为什么还备着这种药?”顾典忽然坐正,转过头看着他哥。

    “什么?”顾恩一顿,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弟弟说的是什么P话,“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脑子里都是些什么?这我刚才在医院专门给你拿的。”

    “哦,那你怎么知道我需要啊?”顾典清了下嗓子。

    “你当你哥的眼睛是瞎的?医生是白当的?”顾恩斜了弟弟一眼,“邱索分化要是不能把你的易感期激出来,老子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