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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考汉尼拔

    食人魔·康拉德教授&克拉伦斯探员x模仿犯·杰罗姆男人

    一、一个男人

    家庭的不幸,社会的偏见,过于沉重的奴役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男人平日做些出卖力气的运输工作,他所在的城市是个光鲜和蛆臭共存的地方,远在郊区的精神病院关押着臭名昭着的食人魔。

    关于这位罪犯的报导从五六年前开始,那时警察对这场连环杀人的案件毫无头绪,惹得这座喧闹的城市惶恐不安。同时那些血腥的、肢解的,充满艺术和宗教暗示的照片,也蚕食了阴暗角落里一些人的良知,血液里流动的暴力因子屠戮了这座城市。丈夫肢解妻子、流浪汉分食乞儿、廉租房里一座生了臭的人肉泥山……一切犯罪都像被鼓舞了,仿佛在向那位不知名姓、不知面目的食人魔献上这座颓靡的城市作为祭品。

    直到他主动落网,律师为他的精神疾病佐证,法院判他的余生将在一间警卫森严的病房里度过,无期。

    男人痴迷食人魔的作案手法,恢弘、美丽,第一次在报纸上见到模糊的黑白照片时,他便被死者柔和扭曲的身肢所吸引。她的面目是祥和的,仿若她只是睡了过去,每一根肋骨构成她的翅膀,像一只翩然的天鹅、虔诚的天使,即便在一片黑血里也保持优雅。

    他好几次潜入那个房间,尸体已经被收走,但陷进瓷砖缝隙里的血迹难以清除,他跪在地上,假想自己向他的上帝膜拜,他将额头深深抵在地上,闻着遗留的血腥味,那是一股香甜的、沁人心鼻的,刺激他的脑叶和神经的疯狂和理智。

    他想,他需要接近这位神。

    ……

    得知食人魔被拘在郊区的精神病院后,他试图用卫生纸给食人魔写信,甚至混进病院的修理工,在那间病房的附近远远看了一眼。那是个特殊的房间,五面墙都是柔软厚重的材料,朝外的那面是一整块单向玻璃,若是有联邦调查局或者媒体的人来探望,则会被调成双向可见的状态,不过仍是不被允许靠近那面玻璃。

    他们有过血的教训,一位新来的护理人员受这位看似儒雅可亲的绅士蛊惑,在他记录诗歌的藉口下为他偷偷送了一支笔,结果就是那只做工精巧的钢笔插进了她的颈动脉和气管。钢笔吸了血,让他在玻璃上写下一篇对圣母玛利亚的颂词,医院将其视为挑衅禁止了对他的送餐,他的律师很快抓住这点空档将病院告上法庭,结果是食人魔的三餐里多了牛奶和新鲜水果。

    食人魔的活动有限,不过他并不因与外界隔离而感到焦躁或不安,他看上去闲适从容,丝毫没有此生再无自由的悲痛或懊悔。

    男人想起一本喜欢造势噱头的杂质所作的采访,记者是个年轻的栗发女性,正好有着食人魔自首前最后一宗案子受害者的特征。在她的记录里,这位曾经身居高位的教授回答,“我只是需要在茧里休憩一段时间。”

    男人在信里赞叹这些无与伦比的“艺术”,用上他小学辍学的贫瘠词汇,摘录了圣经里的描述天父的词句,表述他对食人魔的崇敬和仰慕。他详细描述了自己如何模仿作案,而那些调查局所谓的天才探员忙碌得像一只只晕头转向的瓢虫,完全没发现他这份独特的致敬。

    食人魔对这位模仿犯不感兴趣,他眼中这位来信者的作案手法粗糙而拙劣,为自身的愚昧和盲目沾沾自喜,不过是在玷污和歪曲自己的作品。康德拉教授摸了摸下唇,他受过良好的教育,在着名的大学任生物学教授,他的素养和品味让他即便在这座寂然无声的白房间里也将自己打扮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挂着软硅胶的镜框这是因为他曾经用一副金丝眼镜将一位安保人员的眼球抠了下来。他有着细软铂金色的发丝,如若不是因为眼角细微的皱纹和那双锐利而透彻的眼睛,看上去倒像是一位年轻儒雅的学者,用柔和的嗓音蛊惑那些轻信这层假象的蝴蝶。

    他虽是自首,但在那些并未公布的资料里、深陷这场连环杀人漩涡里的人员,深知联邦调查局的克拉伦斯探员立下的功劳。

    探员只身涉险,甚至违法闯入他人住宅,这让他得到了停职和吊销执照的处理,但他依然与一位年资颇深且信任他的领导联系,获取了关于食人魔的一手资料。他在犯罪现场寻找食人魔的蛛丝马迹,将自己与食人魔共情,勾勒出心中的犯罪情形。

    他很快便得到了食人魔的青睐。他们有过几次偶然和非偶然地接触,探员逐渐加深了对这位博学的教授的怀疑,但在他找到决定性的证据前,食人魔自首了。

    康德拉欣赏克拉伦斯探员身上的特质,希望把他做成自己最完美的作品,为此他需要沉淀,梳理,而这间病院会是一个很好的茧房。

    二、血肉骨

    男人期间被克拉伦斯探员找上,在廉价而嘈杂的酒吧里,探员向男人询问其中一宗案件——那是男人第一次模仿犯罪,生疏而充满冲动,这也让克拉伦斯这种嗅觉和灵感敏锐的家伙察觉出其中的异样。但法院将所有案件囊括地定性为食人魔的罪行,如释重负将压在司法部门上的社会舆论卸下。

    探员打听之下得知在这起他认为的模仿案中,某个男人曾在周边运输货物,可能近距离接触过犯人。

    他起初并没有将怀疑放在这个壮硕高大有些沉闷的男人身上,但敏锐的直觉和侦查的素养让他保持对任何人的怀疑。他委托调查了男人的身份:在贫民窟常见的脏乱家庭中长大,童年生活充满了各种不幸和疾苦,显然他没有受到应得的教育,也只能早早出卖低廉的劳动力谋求生活,但他的性格,如他的工友所说,除了沉闷寡言过分离群外并无自怨自艾的牢骚,也没有对富人和不公的怨恨,他老老实实完成工作,被疯狂压榨薪资的老板剥削,像一滩死水,一头失去灵气的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