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都市>发丘天官印(探险) > 003听了墙角 钱难赚啊
    小道长慌慌张张跑了,根本没发现张冉遗哪有乖乖等着,分明是一路尾随,悄么声地跟在他身后。

    张冉遗从小道士见到白玉锁的反应就猜到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他是想着,这些道士们不当着他的面谈论白玉锁才会说真话,那些话才是他这次来西山云观最想听的,于是就跟了上去。

    他藏在一棵丁香树后,从枝叶的缝隙间远远望去,就见那小道士手捧桃木盒子跑进了一间大殿,大殿门口站着一群人,竟然是那群保镖。看来,那位鸿女士给病秧儿子看病,找的道士就是白云道长了。

    正门有人,他要偷听自然不便过去,于是,他转了个弯儿,绕到大殿侧面的窗户。好在这里没人,他悄无声息地蹲下,那标准的姿势一看就是听墙角的惯犯。

    殿内的说话声很轻,听到的信息断断续续——

    “……不行……不能拿孩子的命开玩笑……赌不起……”

    “你听我说完……”

    张冉遗把耳朵使劲儿贴到墙上,也没听清白云道长说了什么。反倒是那位鸿女士听完道长的话,非常激动,大声反驳:“不行!我绝不同意!”

    到底说了什么啊?这老道士出了什么馊主意把病秧子他妈气成这样?!张冉遗心里就像有只猫爪子在挠,痒得他真恨不得立马把墙掏个窟窿再把耳朵塞进去听个痛快。

    就在这时,白云道长突然提高了声:“……徒儿,把盒子给鸿老板看看。”

    “这是?!”

    哗啦一声响,是木盒掉到地上的声音。

    紧接着,白云道长不紧不慢地说:“现在你还觉得我的建议是冒险吗?”

    “那就请道长费心……”

    刚才听到盒子两个字,张冉遗心中一急,站起来从窗户往里面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小道士弯腰把掉在地上的白玉锁拾起来放回那个桃木盒子里。那盒子也好,白玉锁也罢,张冉遗就算化成灰也认得出来,那是他的呀!

    可是,白云道长为什么要把他的白玉锁拿给鸿女士看,而鸿女士看完后又为什么会吓成那样儿呢?难道说,是那块玉有什么问题?

    屋里的说话声低了下去,模模糊糊时隐时现,张冉遗有心再听一会儿,但大门口的保镖们突然四散开来,一个个弯着腰在院子里四下转悠,也不知在找什么。他担心被发现,找准机会,忙溜之大吉。

    回到先前小道士指定让他等待的房间,张冉遗脑子里的思绪也捋得差不多了——

    这次西山之行,遇到一堆怪人。先说那个病秧子。

    人在什么情况下会被撞吐血呢?一般是被车、船、巨石等重型器物撞到内脏才会导致吐血。单是两个人走路撞到一起就吐血的情况,除非一方是诚心碰瓷,或者本身脏腑就受了重伤。

    从常识的角度分析,脏腑受了很重的伤,理应立即就医,然而病秧子的母亲却说‘医院治不了’,也就是说,病秧子所受的伤不在医学管理范围内,那伤他的东西也肯定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重型器物’了。

    至于会是什么,张冉遗一时也想不到。

    接下来就是病秧子的妈。她这人在张冉遗看来也很有点意思,作为一个国际拍卖行的董事长不但主动给自己留名片,还要走了自己的T恤,关键是那件沾血的T恤竟然出现在了大殿里,就在白云道长的手边放着……虽是匆匆一瞥,那也是张冉遗亲眼所见,这事怎么看都透着一股不同寻常。

    不过,要说最怪的人,还得数白云道长。这老家伙竟然把张冉遗的白玉锁拿去给那病秧子的妈瞅,听他们的话口,好像还因为白玉锁让牛鼻子老道成功说服了病秧子的妈,两人不知达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这令张冉遗怎么想怎么心里不是滋味。

    就在张冉遗琢磨一会儿怎么套话时,门口传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