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两道审视目光的永生似乎暂时逃过了这一劫,因为高位上的那两人都没说什么。一场拜见皇后的宴会就这般诡谲又平静地拉下了落幕。

    不论真心恭敬还是假意敷衍的众人,都起身礼送陛下和皇后立场。

    那两人相携离开之后,六个男人再也不想多停留片刻。

    玉灵髓见小白有点不高兴,心知能惹到醋王的一定是那几个妾的存在,于是便道:“本尊与他们并无什么,只是闲暇之时拿来逗乐,小白不必太过介怀。”

    小白在玉灵髓面前一向有话就说:“只是玩玩,陛下不能将他们都逐出琉璃宫?”

    玉灵髓听那话里话外的酸味儿,无奈:“遣散他们并非不可,只是还得等待时机。”

    小白不懂:“什么时机?玉郎是天下第一强者,谁还能强求玉郎选择后宫中人?”

    “当然有!天道啊!他们都是天道强塞给本尊的。”玉灵髓倒没说包括小白也是天道强塞的。

    “天道?”小白仰首望了望那苍茫天穹,抿紧的唇。

    玉灵髓见小白沉默,微微摇了摇头,想起方才宴会上看透的那个假冒神王,不由心头一动,一道神识悄无声息地遁走,而他则若无其事的仍与小白手牵着手。

    小白毫无所觉,垂首仍在想着自己的事。

    那边——永生不想给人一种落荒而逃的狼狈感,强装出自若,走在离宫的路上,眼看他就要踏出琉璃宫的大门,忽然长廊下一巨大红柱后闪出一道身影,那般熟悉不是那六界至尊还能是谁。

    永生暗道不妙,不过还是坚持端着伪装不想露馅儿。

    玉灵髓瞧着这人老母亲似的为兄长操心,心头啧了一声,懒得演戏,就直接点破:“不用装了,本尊知道你不是神王。”

    永生眼皮乱跳,但又怀疑是不是这人故意说假话来诈他,他要是承认了反倒正中下怀。

    “臣不知陛下在说什么。”他用着兄长高冷的口吻淡淡道。

    玉灵髓见这人还跟他来劲儿了,眉头微挑,似笑非笑道:“哦,看来本尊看走眼了?既然如此,爱妃也别急着走,上次榻上一欢,本尊还没尽兴,爱妃便受不了害羞推开本尊逃走了。今日本尊看良辰美景正好,不如爱妃与本尊再续前番缠绵,重温鸳梦?”

    听着某人一言不合就求欢,永生差点没绷住。他一方面震惊早先怀疑兄长与至尊做过一场这件事从另一当事人口中得到了证实,又紧张头疼接下来该如何。

    总不能他还装作是兄长与人发生关系吧。

    想来想去,急中生智的永生冷嘲:“皇后知道了,定会迁怒臣。”

    不管鬼主跟至尊在玩什么,今天作为皇后的鬼主看他的眼神可真不友好。

    玉灵髓听到这等有趣的回击,心头一乐,嘴上便轻佻:“爱妃是嫉妒是吃醋了?本尊是背着皇后来,爱妃不说,本尊也不说,便再没第三者知道。光想想,不觉得这般很让人觉得兴奋……刺激?”

    一边说,他一边抬步逼近,永生硬撑着没后退,直到人压到近前,他才挤出一句:“陛下与臣说笑了。”

    “本尊是不是说笑,一会儿不就知道了?”玉灵髓抬手要去抚摸男人的脸,嘴巴上的骚话接连不断,“爱妃是在害羞所以欲迎还拒?爱妃要是不喜欢陌生的地方,本尊可以和爱妃去神界,在熟悉的地方,想必爱妃定能放得开……”

    永生忍不住抓住玉灵髓的手腕甩开,然后绕开对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