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很清楚，在他所爱之人面前，他永远都居于败地。
从前在师尊嬴阕面前，他是卑微的。连一腔爱意，都要趁着师尊失忆才能说出口。
他哄骗了师尊，让对方成为了他的仙后。他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偷得了一段虚假的‘两情相悦’。
梦幻最后终究是碎了，而似乎结局恶化到超乎了他的想象。
无论如何仙尊都不敢去认为师尊已经彻底消失了，他宁愿相信师尊就是眼前这个神秘的六界至尊。
“我不相信。你总是嘴里没真话。”仙尊攥紧拳头，盯着人认真道，“除非你让我亲一下。”
玉灵髓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确定了一下：“你这是在向本尊索吻？”
他们难道不是很正经地在剖析‘他跟嬴阕是不是同一个人’吗？
仙尊很坚持：“对，难道你不敢？”
——某人连封妃都给了人家，滚一起睡觉都正常，亲吻那更是毫无疑问的正常！
玉灵髓之前老是逗弄这些男人，甚至都撩拨过神王，搞出过‘单方面’的神交。
那时候如果让他搂着男人当中的谁谁亲一个，他还真是半点犹豫都没有。
现在么，想了想小白，玉灵髓突然不想玩了。
“本尊拒绝。”
仙尊并不意外。
——其实，他想证明，眼前这个跟师尊很不相似的男人，一样能带给他同样的悸动，同时他也想看到，自己的亲近也能让对方有所触动。
然而，这样的机会，他完全得不到。
仙尊露出个自嘲的笑，语气复杂地道：“你拒绝我，是不是因为你心里有鬼主？”
这个答案么，玉灵髓还真不能反驳。而且，他觉得自己没必要藏着掖着，所以坦荡荡地点头承认：“你说得没错。”
仙尊仍旧不意外。但是这种不意外中多少包裹了他浓浓的酸涩。
“你说你不是我的师尊，那岂不是说你也不是林虚怀？”仙尊冷声质问，“你如果不是林虚怀，鬼主为何会和你在一起？”
听仙尊抓自己的漏洞，玉灵髓半点都不慌。对于这种问题，他很好回答：“鬼主会留在本尊身边，跟本尊是不是林虚怀没什么关系。本尊想要留一个人在身边，多的是手段。鬼主现在成了本尊的小白，你也是亲眼所见。”
言外之意似乎在说，他不是鬼主所爱之人林虚怀，但他看中了鬼主，他有的是手段，让对方成为他的小白。
仙尊突然沉默。最后他深深了看了一眼玉灵髓便主动离开了。
玉灵髓再手段通天，也不能随意读仙尊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