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政务系统中人脉不多。
那是因为他最初的差遣就是掌军。
后来即使推动改制,也是利用孙传庭、方孔炤、堵胤锡等人推动,而吏治他几乎没有插手,人脉几近于无。
“诸位倒也不必心急,本宫已经通晓了保定总督杨文岳,三边总督汪乔年,让他们在麾下府县各下方五十人,”
朱慈烺笑道。
数月前他就筹谋了此事。
没法,他是山长,学生进入实操,却是没有地方安置,那太惨了点,他也是要面子的。
“殿下,这个,秦地可是刚刚收复不久,地方并不安定,如果将这些学子下方这些地方,只怕不甚安全吧,”
方以智道。
“方卿说的对,是不甚安全,但正因为被流贼破坏甚大,官吏损失严重,甚至朝廷任命的官员畏惧不前,竟然抗命不去,因此到了这些地方立即可参与重建官府,实操机会众多,”
朱慈烺道,
“相比之下无论京畿、江南、两广、闽南等各处就是去了,也没甚机会实操,最大可能还是蹉跎一年时光,因此,这点风险还要承担,”
事情从来都是两难之间,朱慈烺取其轻吧。
他希望这些子弟兵能有真正的历练,最后能成为变革大明的种子。
至于牺牲的可能性,大明现下每天多少人死去,如今,死亡在大明太平常,就是他这些弟子也无可避免。
“唉,我大明多事之秋,流贼肆虐,中原满目疮痍,顾不得许多了。”
吴三石叹道。
‘哟,吴教授,你这话如果被士林中人听说了,别告你个大不敬,’
樊子奇笑道。
在朱慈烺面前他们现在放得开。
朱慈烺没有架子,和他们商议书院事情都很平和,允许他们有不同见解,所以他们很随意了。
‘殿下所言实事求是嘛,当然也不会因言获罪,’
吴三石哈哈一笑,向着朱慈烺拱拱手。
朱慈烺是一笑了之。
他不会刻意强调什么皇家威严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