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秋只看着楚蓉那边,连忙摆摆手,“不碍事,倒是她们……还是先请太医来看吧。”

    李墨白点头,她朝楚妍二人看去,楚妍仍旧趴在地上,身上打着颤泪如雨下,半点动弹不得,倒是楚蓉捂着伤口,扶着围着的宫人,缓缓动了两下,道:“不敢惊动太子和娘娘……”

    赵砚秋看她如此,知道伤的不深,也是,楚妍不过半大孩子,纵然有这个狠心,但也没有多大力气,也只怕会胆怯,这一刀下去,惊吓比疼痛可能更大。

    “夫人可还好?”赵砚秋也有点发咻,见楚蓉忍住疼痛,脸色发白,却仍旧挤出笑容,摇头,只一个劲的致歉,似乎唯恐得罪于她。

    赵砚秋心中百感交集,也知道楚蓉不想惹出大事,却没想到她是这般能忍,这事若是闹大,确实没什么好处,恐怕还要连累许多相干的宫女,恐怕连李墨白也要受罚,便点头道:“夫人既这么说了,快小心抬下去歇着,好谁伺候,也不惊动旁人。”

    左右宫人原本吓得手忙脚乱,如今见说不要声张,都不由喘了口大气,不必多吩咐,连忙齐心协力巴巴着抬着人下去了。

    遇到这等意外,自然没心情乱逛,等一到寝殿,李墨白立刻摆手,左右宫人知意,也都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李墨白见再没一个外人,当即倒了一盏新茶,问道:“殿下可还好?”

    赵砚秋抿一口茶水,漱口呸的一声而后道:“都说人有祸兮旦福,果然不错。这多行不义必自毙,素日看妍妍是个有气性的,如今一看,实在生猛。”想到今日意外,赵砚秋哑然失笑。想那楚妍素日伶牙俐齿,能说会道,心中委屈了,更有胆子向她求助,央着留住在宫中,胆大有主张,却没想到她有这个胆量,只是也太莽了些。

    赵砚秋这样说,不由多看了李墨白两眼,随后缓缓问道:“你是觉得妍儿是错,还是没错?”

    李墨白正坐着喝茶,料定她会有问,没想到这样直白,便笑道:“对错也不好说,这原也是别人的家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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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实话实话,这楚妍不是个受气包罢了,倒是殿下以为如何?”

    “我虽然惊心,却也看了高兴,别的不说,只说亲母尚在人世,父亲另娶他人,娶得不是别个,却是自己的小姨妈,这叫那孩子今后如何自处?往后,又管哪一个喊娘?总归是一报还一报,今日多少出口气,好过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赵砚秋嗯了一声,叹了口气,又缓缓道:“妍儿是年幼胆大,也太鲁莽了,一个不好便赔上自己一辈子的前程,只是这样看来,把妍儿逼得这种地步,底下还有多少辛酸的事,说不清呢,这父母造孽,叫孩子可怜。”

    李墨白点头不语,虽说男人多有妻妾本是寻常,姊妹共侍一夫也不稀罕,但闹出这样的丑事来,却说阖府上下无不欢喜,连那十来岁的孩子见亲爹另娶他人也高兴,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千古之难看的丑事。

    “殿下说的是,”

    赵砚秋嗯了一声,皱眉道:“就是这样她还不知足,还想来我面前讨好呢。我就不明白,天底下的男人是死绝了不成,偏要一个管生不管养,抛妻弃子的畜生。今日是她得意,明日又如何,早晚要散。”

    况且她依稀听人说过,楚蓉倒是跟他投了心,两个人是真心实意的好,再不理什么人伦事理。”李墨白说到这,叹了口气,“就是捅到母后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从今后,我只求个舒心爽快。我也累了,你若是有空就去看看妍妍,叫她安心。”

    李墨白颔首微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