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头脑道人和格林的神魂险些吓疯了，高声咆哮起来。
“小姑……”
聂明远的神魂分身出一声呢喃，身躯瑟瑟抖，再也控制不住。
这声音太真实了。
哪怕他的心底深处知道这是幻象幻音，他还是忍不住想看一眼。
“都是假的，我知道，都是假的！”
“我只再看一眼就立刻遁走，远走高飞，然后凝聚肉身，去往仙墟，达到金丹层次，再卷土重来，杀掉姜天为你们报仇！”
心里这么想着，聂明远的神魂分身，缓缓地转过脑袋，往后方看了一眼。
只见聂雪漫一袭青衣道袍，俏生生地站在天空之中，风姿绝代，笑颜如花，正在含笑看着他。
“明远，你终于回头了！”
那双明亮的眼睛，是如此温柔和宠溺，带着雷光，仿佛穿过十几年的光阴，回到往昔。
那一年，他们一起骑着单车穿过金陵密密麻麻的香樟树林去学校，那双眼睛是现在那样明亮和温柔
那一年，他带着禁忌的眩晕，品尝她甘甜馨香的唇齿，那双眼睛倒映着自己的脸庞，如梦似幻。
那一年，电影院的包厢里，她的温柔的手指，穿过他的丝，那双眼睛躲闪着，娇羞着……
聂明远
低估了他对聂雪漫的感情，他痴痴呆呆地呢喃道
“如果这一切，这一刹那的芳华，可以在这一刻永恒，那么人生，或许就会没有那么多的遗憾。”
可聂雪漫的笑容渐渐冷厉起来，瞬间变成一个狰狞的魔头，愤怒嘶吼道
“是你杀掉我吗？你怎么忍心！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我，我，我错了，我后悔了！”
聂明远的神魂分身仰天嘶吼。
剧烈地波动着，时而膨胀时而缩小，很不稳定，并出现道道裂纹，似要崩碎般。
“魔君，走啊！这是假的！是幻象啊！”
无论头脑道人如何呼唤都没有用，也无法阻止他的魔心的崩碎，无法劝走他。
聂雪漫突然又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