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修真>太虚天下 > 与另一个世界的擦肩而过
    彻底碎裂的世界观,让任情发现了更多细节,比如:

    刚才的三幕画面是以一棵树的角度在看,中年男子最后死在树下,联系上下情景,他推测中年男子创造了这棵树,可是因为寿命不够,这棵树只是个半成品,而中年男子的继承人泽儿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没有蕴养成功,最后这棵树在自己面前湮灭了,然后他得到了树的一部分记忆。

    后面还有一些画面,只是都不如那三次有中年男人的清晰。

    他回忆起刚才在家庙中看到的怡园小解,第一阶是开悟,上面只说了如果能够造化无生命的东西就能够开悟,要笃信,然而没有写如何去创造。

    想必对于任青林来说,肯定是非常容易的,甚至是不必挑明的。

    “书之以传后世”,既是为了传承后世,在入门阶段如果有危险的话,任青林应该会有特别说明,没有危险,又特别容易,任情突然想要大胆一试,无他,只是想到开悟就可以灵气灌体,身体素质大大加强,这对于缺医少药的时代是多么必要。

    可是如何做?

    马克思主义唯物主义肯定帮不到什么,任情想起之前少数看过的几本,异能者以精神力凝聚水火□□元素释放异能,这应该是有一定相似的,异能者是以精神力凝聚无形无影之物为有形之物,而这个世界的法则是要以精神力化无为有,笃信就是意念,意念就是精神力,或者至少是类似的东西。

    水!

    无色透明,随温度变化,或雪或霜,或云或雾,有温柔小意如江南缠绵细雨,也有波涛怒吼如大江东去……

    我想要水,它现在在我手上!

    可是,没有!

    不死心又试了多次,依然一无所获。任情只好静下心来探寻原因,一冷静下来,任情就推测应该是心理原因导致自己不能成功。

    无中生有这样的事情,哪怕是看过了玄之又玄的青林域主的影像,前世的记忆还是在不停的阻碍自己,哪怕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崩溃了,唯心主义也不是那么容易达成的。

    人是十分多疑的生物,半信半疑,将信将疑,不仅是对青林域主的事没有足信,并且对自己能够无中生有创造出一件事物来也是抱着半信不信的心态。

    这情况,一时半会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接着百无聊赖,眼前还是一道道流光,身体一动不能动,连眼睛都不能闭上,想当然尔,树当然是不能动的。也不知道这样的时光快进是多久,放完了他是不是就能出去?

    流光太快,很快就有眼睛刺痛的感觉,任情只好放空眼神,心里想着其他事情……

    以前没时间想的,譬如他从没见过面的父亲是什么人,譬如娘那个牛皮糖一样的追求者田鸿才,譬如如何才能够把依依的性子扭过来……他似乎想了很多,每一件事都可能影响到他的将来,当然,想的更多的还是如何成为一个造物者学徒。

    似乎过了许久,面前的画面流逝的速度慢起来,看起来虽然眼睛也不舒服,但总算能够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了。

    只是,还不如看不清,身为一棵树,见到的地方就那么大,天天对着树下的草,旁边的湖,空中的树岛,有时有一丝风,都是枯燥日常里的一点鲜活点缀。

    任情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过去的,他自觉自己的精神有了充足的加强,当画面推进到自己出现,任情长出了一气,终于到头了。

    果不出所料,这幻境在小鸟要啄出树中宝石的时候片片碎裂,正是这棵神树死亡的那一刻。

    也不知道在幻境里呆了多久?任情晃了晃头,有浓重的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迷离感,希望不要和烂柯人一样,山中一日,世上百年,不然娘和奶奶不知如何。

    回首望向来时的路,就要循着路回去,才要提起脚来,地上却飞快的出现了裂缝。

    “地动!”任情惊诧出声,刚开始这裂缝只是浅浅一条,眨眼间却如玻璃落地一般,整个密林空间就碎了,甚至都来不及做下一步动作,那个任情出生成长的真实世界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