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升国旗，广播里早就响起了国歌，谢能进来吼了一通，班里的人才慢吞吞离班。
操场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初祈整个人犯着困，跟着人流往前走，甩出去的胳膊被人拉住。
攸珈小声说：“初初，我们就站这儿吧。”
初祈看了眼陆子轩，懵懵地“噢”了一声。
升完旗唱完歌，几个老师轮番演讲，初祈眼皮沉重，头不停地往下栽。
女主持人的声音在操场上空飘荡：“大会第六项，有请学生处主任万国安老师讲话。”
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
万国安看样子五十来岁，发际线高，眼眶四周浮肿，但胜在为人精神，说话也铿锵有力：“大家也都站累了吧？我长话短说，下面通报一个处分决定。”
“关于给予高一十班林骁域留校察看的处分决定。”
台下低着的人头在一瞬间抬起，吵吵嚷嚷的声音连万国安的话筒都盖不住。
“他上学期是不是还被记了小过啊？”
“好像是吧，因为逃课去打游戏被抓了。”
“打架那事儿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真的吧，我听我十班朋友说的。”
“虽然但是，我男神好帅。”
隔壁列队的两个高马尾女生嘴角溢着笑，其中一个收了收表情：“我男神来了。”
初祈抬起的头稍微往后了点，看见几米处林骁域正往这边走。
刚走到队伍后面，谢能就拦住他，瞪着眼和他说了什么，又转头喊另一个男生的名字。
一件校服外套被人传了过去，林骁域接住往身上穿。
谢能背着手，表情严肃，嘴巴没合上过。
林骁域朝主席台上看，把外套拉链拉到锁骨下，刚好盖住里面那件白色T恤。
万国安开头的那句“长话短说”硬是说了十分钟，他连咳了好几声，终于清了清嗓子：“接下来让林骁域上台反省。”
掌声异常热烈。
“鼓什么掌！很光荣是吗？”万国安拧着一张气愤的脸，声音直喷麦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