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趴在床榻上养伤,脊背上有一道婴儿手臂般长的伤口,已经上过药了。
觥夏才去主上那里复命完,便忙不迭地来看望她了。
“老言,我买来了红枣糖糕,快吃了。”觥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从怀中摸出一个油纸包,说:“还热着呢。”
言言接过去,她领老觥的好意,但是现在趴着吃不下,加上这伤也太疼了,她连喘气都在疼,还是缓缓再说。
她虽然骁勇善战,当然也时常受伤,但受伤多,并不代表就会习惯,就不会疼了。
“等凉了吃,你说的嘛,凉的才甜。”言言说完先将红枣糖糕放下,问道:“主上那里怎么说?”
“主上……”觥夏的话才说了个开头,但是却不再说下去了,他好像很难为情的样子。
“主上怎么了!”言言见他吞吞吐吐的,当下焦急万分,差点就要坐起来了。
“别动,你的伤……”觥夏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说:“主上说我们做得好,说我们辛苦了。”
这话不是每次都说吗?有什么特别之处?
言言想了想,突然意识到老觥这副神情是为什么了,她问:“是不是因为花青衫,她也在主上的身边,对不对?”
觥夏是不会骗言言的,他点了点头。
言言咬了咬下唇,说:“好啊,冤有头债有主,我总算可以借题发挥了,老觥,我们的机会来了。”
还不等觥夏说话,门,突然开了。
进来的人正是花青衫。
自己送上门来了?
花青衫一进门,满脸焦急小跑着上前,先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白瓷瓶,说:“这是我从空留山逃出来之时顺带偷走的药,专门治三昧剑气的。”
药瓶放在了觥夏的手中,觥夏的眼神先去看向言言,言言不发话,他就不会接着的。
“你怎么知道我受了什么伤?”言言眼神打量着花青衫,“别说你在主上那里听到的,我问的是,你逃出之时怎么知道魔族有人未来会受这个伤?”
花青衫一被质问,她的一双眼睛便立刻变得湿漉漉的,有如受惊的小鹿。
言言和觥夏被这变脸之快给惊到了,言言方才可没说一句重话的吧,这一出是干什么?
要是让主上给看到了,还以为她是在欺负人呢。
这可不行!
“喂喂喂,说话就好好说话,别弄出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这里可不吃你这套,老觥,让她离我三步远。”言言吩咐道,她不想让花青衫离她这么近。
觥夏抬手就是一掌,掌风带过,正好就让花青衫连连后退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