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你这张臭脸，才让我有动手的欲望。”
话刚说出口，余娇就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她这张嘴，是注定要将她往死胡同里逼啊。按照陆凯川的尿性，指不定记仇能够记到明年毕业。
空气里的尴尬因子不安分地跳跃着，像是捕鱼网里四处乱飞的鱼。
看着陆凯川逐渐皱起的眉头，余娇也想解释些什么，但她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因为心动过快才失口胡言乱语的吧，要被他知道她是个连自己都管不住的人，这多没面子啊。
不过她刚才的心脏为什么会跳得这么快呢？是因为太早起了，身体给她传达的猝死预警吗？
“哦？那下一步呢？你还打算动手对我的‘臭脸’做些什么？”他故意把“臭脸”两个字咬得很重，生怕余娇不知道她已经祸从口出了一样。
余娇习惯性地挠了挠鼻子，用连自己都不相信的欢快口吻试图缓解尴尬，“我刚才开玩笑的啦，我怎么可能会对你的脸做些什么呢哈哈哈……”
陆凯川显然不买账，双眼眨都不眨地盯着她，像是一头对猎物虎视眈眈的野狼。
余娇真纳了闷了，他老是黑着一张脸，脸上的肌肉都不会酸的吗？
“那要不……来个马杀鸡？”她卖乖地眨了眨眼睛，“不红不要钱、不肿再来十遍的那种。”
“有病。”陆凯川发了一小会儿的愣，他的声音很低，嘴角却偷偷地往上翘了翘。
她似乎总是这样，肠子很直，但脑回路却弯得跟山路一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脑子的哪个旮旯角落里蹦出一个天马行空的想法，让人眼前一亮、心情愉悦。
从另一种角度看，她除了拥有一流的惹恼人的能力以外，还有着很强的情绪感染力，好像任谁，她都能使他快乐。
“你看嘛，我就说你也能笑出人样的啊！”
余娇笑着伸出手去，然后又猛地收了回来。如果她没有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的话，下一步她可能就会像是撸狗一样对陆凯川的头发下手了。
“你又想怎么样？”
陆凯川睥睨着她，假意威胁的眼神和富有磁性的嗓音形成了巨大的冲突，话传到余娇的耳朵里，竟然还被她听出了一点诱惑的滋味。
淦，不就睡少了一个小时吗？怎么她今天整个人都这么不正常。
余娇慌张地随口一扯，“我？没啊，就在做指尖运动而已，待会还得要补英语作业，提前热身才能避免受伤。”
陆凯川若有所思，“你这么早回来是为了补作业？”
“是啊，昨晚忘记把卷子带回家了。”为了配合自己的谎话，余娇终于舍得从抽屉里把英语试卷给抽出来，快速地扫了一眼后，忧愁而又哀怨地叹了一口气，“怎么题目能这么鬼死多，早知道刚才还是问多一遍，让班长把卷子借我抄算了。”
“你找他借作业抄？”
“是啊……”余娇瞄了陆凯川一眼，立马改变了话术，“啊，不是！同学之间的事情怎么能够叫抄呢，顶多就是先对答案后做题啦，这样效率更高嘛……”
但是作为学习委员的陆凯川似乎并不关心这些，“可杨宁刚才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在拒绝你。”
“他没有拒绝我啊。是……”余娇话到嘴边又立马止住，她可不是赵喇叭，啥事都能往外传，“算了，你不懂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