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桥雀仍觉的不自在,抬手便想推开他。

    苏仲朝喝多了酒,比平日冷冷淡淡的样子要粘人的多,抱着他怎么都不肯松手,张口便是浓郁的酒气:“别走最起码在梦里让我抱抱你。”

    桥雀顿住。

    苏仲朝凑到他的颈侧,声音含糊又低落:“祖父不肯给我虎符没有虎符,我怎么救你”

    桥雀迟疑的抬手,轻抚他的后背,无奈道:“我在后宫好好的,你捣什么乱。别想着虎符了,你安安心心的当好九千岁,我就很满意了。”

    苏仲朝不服气:“殷朔残暴阴狠,一时宠着你,也只是贪恋你的身段美色。等你容颜老去,他一定会厌弃你!”

    桥雀想起空间里的那张照片,摇摇头道:“他不会。”

    苏仲朝不服,收紧手臂,搂的桥雀都有些疼:“他会,他是个正常男人,有后宫三千,就算再怎么喜欢一位妃子,依旧会有玩腻的一天。等到那日,你不能为他生下太子,又在前朝身份特殊,他定然会将你暗地里处死。”

    “只有我”苏仲朝执拗道:“只有我什么都没有,满心满眼全是你。”

    桥雀身体僵住,本能的发现话题已经游离到危险的边缘,他伸手去推苏仲朝,然而苏仲朝的力气远比他大,硬是将他死死锁在怀里。

    酒气与花香交织,苏仲朝低笑:“和息,不要被君王的甜言蜜语迷惑,他若是大权在手,不出三年必玩厌你。只有杀了他,捧傀儡上位,你才能长长久久、权势滔天的活下去。”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仿佛深夜里出没的精怪,又好似淤泥里盘旋的毒蛇。

    桥雀听的心悸,下意识质问:“你没喝醉?”

    苏仲朝蹭了蹭他:“我醉了啊,不然怎么会在梦里,和你这般亲近。”

    桥雀:“?”

    所以这到底是醉没醉??

    他懵住,苏仲朝还在絮絮叨叨的试图洗脑他:“不要殷朔好不好?等他死了,你想找什么面首都可以。”

    桥雀表情微妙:“等等,你、你不是喜欢我吗?”

    苏仲朝似是害羞了,磨蹭了好一会才嗯了声,小声道:“对,我心悦你。”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滚烫的脸颊蹭的,桥雀也有些耳尖发烫,忍不住追问:“你怂恿我干掉殷朔,不是为了和我在一起吗?”

    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会说出让他包面首这种话啊!

    苏仲朝怔住,沉默良久,颓丧道:“我不配。”

    桥雀:“?”

    苏仲朝收紧胳膊:“我是个宦官、是个太监,我连跪下来替你擦拭靴面的资格都没有,又怎么能奢望亲近你。”

    桥雀冷静道:“你现在就抱着我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