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相信,占地一千七百平的三层花园泳池别墅,只有两间卧室?原本是三间的,二楼有一间卧室长久的被锁住,除了琥珀没有人能进的去,那曾经是琥珀母亲还没嫁给血黎时的房间,这个别墅最开始就是外公给母亲的嫁妆之一。

    琥珀的母亲是十大家族之一陆家的女儿,当今陆老家主最小的女儿陆绾伊,是个温柔的像水一样的女人,她好像不会生气,就算琥珀调皮淘气,她也只是嗔怪的埋怨几句,重话都不会说一句,母亲前半生被外公和舅舅们娇宠长大,后半生被父亲捧在手心里护的如珠如宝。

    即使离开了也依旧影响深远,父亲随她隐居,外公伤心过度退位给大舅舅也不知去向,她呢?十二岁接手家族,除了名义上是“少主”事实上做着家主的工作,小小年纪就要收起所有的喜怒哀乐,肩负着家族兴衰的重责,从没有人问过她累不累。

    琥珀坐在母亲曾生活过的房间里,看着母亲年轻时的照片,委屈又伤心地埋怨道“母亲,我好累啊,我好难过,为什么我要活着?为什么不带我走?为什么死的不是我?父亲恨死我,外公不想看见我,除了您没有人希望我活着,这样活着还不如当年就死在外面好了。”

    只有在这里她才能像个正常的女孩子一样哭诉,撒娇,所有不能在人前表现出来的情绪,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倾诉一下,不至于全部积压在心里,她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没有那个女孩子生来就喜欢高高在上,没有那个女孩子生来就喜欢被当成男孩子一样教导期待。

    她只想像个女孩子一样,被期待着,疼爱长大,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至于连一点小小的喜好都要隐藏起来,她也只想听父亲说“我的宝贝女儿要开心长大。”想要被娇纵,闯祸了也不会被骂。

    她可以不要漂亮衣服,可以不要很多零食,她甚至可以很乖很乖,只是偶尔撒娇的时候希望不要被无视就够了,只要你愿意听我说话,不理我也可以,为什么这么简单的要求对她来说都是奢侈的梦呢?

    不知不觉天都黑了下来,琥珀深呼吸平复情绪,将所有的软弱都藏起来,就好像刚刚哭诉的女孩只是个幻觉,威严霸气的第一家族少主又回来了。

    琥珀走出去才发现整个别墅的灯都亮了,就连屋外游泳池边,小路上,凉亭里和花园的灯都亮起来了。

    “饭已经做好的,主人要吃吗?”景焕站在两步外,声音清冷润泽的问道。

    “嗯,开饭吧。”琥珀拾级而下,忽然想起什么“谁做的?”

    “是许叔做的,奴的厨艺还不到家,等奴学好了再做给您吃。”景焕拉开椅子服侍琥珀坐下后,安静的在琥珀身边跪下来,执起公筷给琥珀布菜。

    一时间,一个夹一个吃,场面竟是难得的温馨安宁。

    饭后景焕麻利地收拾了餐具,低声问“主人有什么需要吗?”

    琥珀上下打量他一眼,招了招手。

    景焕顺从地走过去不等跪下就被琥珀拽着胳膊按倒在了沙发上,“你穿成这样,不就是想让我做点什么吗?”

    景焕身子一僵,却没有反抗,安静又顺从地躺倒在她身下,目光低垂温顺“主人想做什么,奴都没有意见。”

    “你倒是有意见一个给我看看。”琥珀心情本就不稳定极了,他还往上凑,不收拾他才怪。

    “奴不敢,主人息怒,不管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景焕平静道,现在的他估计和皇庭精心调教的奴隶相比也不差什么了。

    越来越像样,琥珀反而越来越觉得不舒服,这种奇怪的违和感让她总是有一种想要撕碎他的伪装,让他露出桀骜不驯的真面目来。

    琥珀信手从他大腿向上一摸,细腻嫩滑的肌肤,手感绝佳,爱不释手的在他腿上摸了几把,越往上去景焕身子僵的越厉害,可是他没有反抗,依旧安静顺从,哪怕不自在,哪怕心有恐惧依旧一动不动。

    他身上除了这一件只堪堪遮到大腿的长衬衫之外别无他物,一摸上去都是真空的。

    “清洗过了吗?”琥珀问。

    景观睁开紧闭的眼,咬着薄唇点了点头,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蜷在沙发上有些委屈,他动了动,将腿又张开了些,无异于主动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