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往后面小吃街走的时候,赵思明还问顾孟跟窦深要不要一起。

    “不去,补课。”顾孟推着车头也不回。

    赵思明一哽,咽了口口水,“你够了……我们班人天天盼着你来,你还真不客气。”

    顾孟笑了笑,“我其实还挺客气的。”

    赵思明:“?”

    “让他们盼着吧。”顾孟说,“说不定盼个几年我就去了。”

    赵思明:“……”

    “你是打算复读几年是吧。”

    顾孟没再跟他贫,偏过头唤道:“深哥,上来。”

    骑出几圈,后面听不见他们那些吵上天的笑声的时候,顾孟才问:“深哥,八中月考是不是只考这学期学过的?”

    窦深:“嗯。”

    顾孟笑了出来,“那就好。”

    窦深直觉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不自觉问道:“怎么了?”

    顾孟:“我昨晚找了几套卷子,圈了些题,你今晚做一下?”

    “……不做。”

    “深哥你欠我一张卷子。”

    “我什么时候……”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孟流氓似的打断,“所以你要还我。”

    窦深就挺想回到上次在体育馆,他绝对是吃错了药才答应他写卷子。

    想着想着他一怔,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不太自然地闷声“嗯”了一下。

    老旧平常的居民小区,窗外是止不住的秋蝉鸣啼,房门因为怕某只大型犬半夜闯进而锁了一道,只有书桌上留了一盏台灯,灯罩还被按了下去,一室光线迷离昏暗。

    浑身都因为打斗酸软得不成样子,偏偏脖颈被人叼着,或轻或重地厮磨,逼得痛感清晰。

    热流朝小腹涌去,一张木质双人床,一只枕头,明明都心照不宣到了一个极点,偏偏谁也没说谁也没动。

    顾孟咬了好一会,埋在他颈窝哑着声音问:“你先我先?”

    窦深有些不太清醒,微眯着眼应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