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中月考不考综合,基本都是一天结束,连考场都不用分。

    窦深跟顾孟一起到班上的时候,椅子全都拉开了,连邹洋都坐在座位上开始疯狂背古诗。

    临时抱佛脚抱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窦深把书包挂在椅子上,刚坐下来抽出一支中性笔,桌子上“啪嗒”一声。

    是颗薄荷糖。

    顾孟在离他一个过道远的位置上支着头笑,“放松一下。”

    窦深:“……”

    他想说他没什么好放松的。

    月考题目难度都不够他一小时写的。

    唯一的压力是顾孟给他猜的那些题。

    窦深要把那上面的题目跟月考联系起来,顺便再假装自己有点进步。

    这比较麻烦。

    他“嗯”了一声,拆开糖纸含住,垂着眼开始转笔。

    天气挺好,又是国庆假期最后一天,前两天下了一场雨,开始降温了,窦深外套挂在身上,拉链没拉,微向后仰着身子,从脖颈到小腹的线条便被勾勒出来,少年纤细和精瘦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散发出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顾孟看了两眼,没忍住转过头不看他。

    老师还没来,班上算不上安静也不会多么吵闹,有一种和谐的小声喧哗。

    前面有人抓紧背诗,也有人拿自动铅笔在桌面写些用得着的答题模板。

    顾孟头偏了一会,舌尖顶了顶腮,放了笔往左手边走。

    “嗯?”窦深下意识挑眉仰着头看他。

    下一秒眼睛便瞪大了几分。

    顾孟维持着站在原地的姿势,微俯下身,手向下探。

    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他们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就算做些什么也不一定会引起大范围注意,窦深声音没敢太大,微压着嗓子道:“你做什么?”

    顾孟没做什么。

    顾孟就是伸手握住了他校服拉链,然后两手一合,轻轻地给他拉了上去,一气儿拉到了顶才像是觉得对方可能喘不过来气似的又给他往下拽了一小截,特别流氓地说:“我怕我专不了心。”

    “诶深哥,你有橡皮吗……”邹洋在桌上抄小抄都能抄错,手还放在那上面就转过头想找窦深借橡皮,结果越到后面声音越小,眼睛上下转了一圈,自己给自己按了消音键默默地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