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妻右夫:师兄怀里来!
大宗伯没有关在刑狱里,而是纳言司。包括那些被抓的叛军将领,一同分开来关押,每日刑讯逼问,案情日渐水落石出。
月谣看着呈上来的供状,面色微沉。
烛火摇晃,照得她的面庞阴晴不定,似窗外的夜,冷得让人胆寒。
许真站在下方,偷偷拿眼睛看她,心里有些不安。片刻,只听桌上传来砰地一声轻响,月谣将供状随意丢在了案上。
“审了这么久,就拿到这些?”
上面的名字密密麻麻,牵连甚广,可是上面没有她要的名字。
许真道:“贼子可恶,小人一定重刑再问。”
月谣盯着他,道:“他们无心要说,再逼问,又有什么用,说出去,只是我们纳言司屈打成招罢了。”
“那大人的意思是……”
月谣冷嗤,激得他浑身冒汗,“废物!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看还是别做这副司了。”
许真慌忙跪了下去。
月谣随手抓起供状,丢在他脚边,大步往外走,“走!去看看大宗伯。”
许真慌忙捡起供状紧随其后。
大宗伯被关押了数日,粒米未进,形销骨立,已无往日风光,身上更是伤痕累累,尤其右臂断口,当初只做了简单处理,如今已经开始溃烂了。
月谣站在他面前,道:“大宗伯,这些日子不好过吧?相信的夫人孩子们,也十分挂念,只可惜见不着,只能担心着、怕着,担心死了,更怕自己被株连。”
“呵……做我的家人,怎可贪生怕死!”
月谣笑了一声,“看来大宗伯开始密谋的那一日,就预料到了今日。”
大宗伯啐了一口,合着血吐到月谣衣袖上,落下一快污渍。许真见状,立刻就要挥鞭,却被月谣拦住。
“好歹是大宗伯——王室宗亲,怎可如此粗莽。”
许真悻悻放下鞭子,退到一旁。
“太子仁厚,只要大宗伯肯将叛贼名单部供出,自会赏罚分明。”
大宗伯冷笑:“这里日日哀嚎遍天,的人不是已经部审出来了吗?还要我供什么!”
月谣道:“那些人招供的,不过就是虾兵蟹将。这么大的事,光靠大宗伯、姒修己、还有周钧父等人,哪里是这么快能成事的?想必还有不少我们不知道的人,例如……大司寇。”
许真这才明白月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