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穿越>鸾倾宫之如妃当道 > 第二百三十六章: 斗法
    如玥不得不佩服皇后,是越来越会调教人了。不过细想之下,倒也是该如此!连番的亏都是吃身边人给的,再不精明的人都好吃一堑长一智也总算是有所领悟了。

    皇后有些糊涂了,故作诧异:“如贵妃,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你宫里头的奴才们,趁着你不在的时候,弄死昔日宸常在身边的丫头做什么?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当着皇上的面儿,不妨具体的说一说,也好让皇上明白啊。”

    庄妃才坐下,一听这话不由得脸色难看起来:“皇后娘娘说的也是奇怪呢,若贵妃都不在自己宫里,又怎么会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摆明了不知道的事儿,何来的说一说?岂非是要贵妃娘娘欺君不成么!”

    皇帝睨了一眼皇后,目光犹如刀锋一样的锐利,显然是责怪的意思。

    皇后只觉得难看,不由得垂下头去。“本宫也是担心这其中有什么症结就不好了。毕竟那宸常在疯癫的奇怪,一夜之间的事儿。干系着长春宫好急桩怪事儿呢,臣妾是担忧……”

    如玥有些听不下去了,再往下说,寒雪为何而死的必然是要与自己关联了。就连宸常在疯癫之事,怕也是要怪罪在自己身上了。“莫不是皇后以为,是臣妾投了毒,致使宸常在失心疯吧?以至于她的奴婢就来与本宫讨要说法,从而被本宫宫里的人解决了!您是要说这个的么?”

    诚妃虽然不知道自己没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可看着眼前的局势,再看如贵妃的神情,必然是占不到上风的。这么一来,她心里不免担忧起来,眉目间锁住的一股清冷。“皇上,紫禁城里伺候的奴才成千上万。如贵妃是何等的身份,金贵非凡,且还有怀着龙胎呢!

    总不至于一个宫婢的死,都要和她扯上关系吧。若是果然如此,要内务府、慎刑司干什么。直接交给如贵妃一个人来管也就是了。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未免也太杯弓蛇影了,都送去乱葬岗了还硬要拉回来。是否皇后娘娘这几月养病太过孤闷,才做这等无谓的事儿来舒缓郁结呢?”

    皇帝本来就一个头两个大,这一桩一件的事儿还没弄清楚,反而又扯进来一个什么宫婢。正厌倦抵触的厉害,诚妃便说了这一番大实话,心里不免感激。“诚妃所言不错,长春宫从前的事儿,既然已经过去了也没有必要再提。

    何况媚贵人才诞下了小公主,此等不吉利的事也没必要细细来说。皇后只管送回乱葬岗子去,安了后宫的心也就罢了。至于人死在永寿宫,那会子如贵妃已经陪朕来了长春宫,既然不知情,何须再问。凭白的扰乱心智。”

    皇后怨恼,不成想平日里闷不吭气儿的诚妃,关键时候说起话来这么头头是道。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另一条计谋扯碎了。“是臣妾思虑不周了,还望皇上恕罪。”皇后怒视了小毕子一眼,嗔责道:“这样的小事儿还不去速速办妥,休要再言其他。”

    小毕子灰溜溜的连连认错,忙不迭的退了下去。

    众人这才将注意力都转移到安嫔身上了。只因一进来,请过安了,庄妃与诚妃便择了位置,坐好候着。唯有安嫔一个,兀自跪在了皇帝跟前,似有话要说。

    皇帝见如此的情形,便也没有兜圈子,冷声道:“安嫔,于浮碧亭装神弄鬼的可是你么?”安嫔仰起头来,一副茫然的样子:“皇上,臣妾并没有装神弄鬼,也不明白皇上为何有此一问。”

    “你不明白?”皇后冷哼了一声,目光徐徐的扫视过安嫔的脸庞。“若是那一日,不是你匿藏在水中,装成已故的柳绵绵来吓唬人,本宫何以会受惊大病,又怎么会伤及媚贵人腹中的龙胎,致使小公主并不足月就诞下来。事后,又是你将珠花交给了沛双,转呈媚贵人。

    令媚贵人误会本宫是蓄意谋害她的孩儿,使得媚贵人与本宫生分。如今事情败露,你还想负隅抵抗么!本宫劝你还是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为好。”这话说的极为严厉,皇后凌厉大显:“说,就竟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安嫔咬着唇瓣,似极力在隐藏自己的心慌。好半晌都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芩儿唬得脸色都青了,原本以为皇后与媚贵人因为浮碧亭的事儿闹翻了,可没有想到竟然是暗中联手上演了这一出苦肉计。那安嫔,有是跟在皇后身边那么久的人……若是皇后故意串通了她,安排的这一切,贵妃娘娘岂不是危险了!

    这么一来,所有不利的证据都将指向贵妃一人,皇后真的会只凭着往日的宠爱而相信贵妃么?还是说,因着腹中孩儿的缘故,皇上会留下贵妃的性命,却再不会有恩宠了?

    只是,当芩儿的目光,落在如贵妃面庞之时。所看见的,依然是她平静的神色,丝毫没有半点惶恐与不安。难道说,贵妃娘娘早有准备么?

    “皇上,皇后娘娘所言,臣妾根本不知情啊。”安嫔忽然开口,这话似将众人悬着的心托住。

    “你不知情……你会不知情么!”皇后的声音颇为震撼:“漫说死去的柳氏根本不懂水性。即便是懂,那你的珠花又怎么会给了媚贵人?”

    庄妃睨了如玥一眼,不疾不徐的说:“皇后娘娘既然想知道真相,为何不让安嫔好好说话。你这样急躁的连连责问,安嫔哪里插得上话呢。臣妾倒是觉得,皇后娘娘心中另有打算一样。非要安嫔说您想听的话不可。”比之皇后的急躁,庄妃稳重却凌厉。

    一见这样的势头,皇后恼羞成怒:“庄妃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本宫存心要与如贵妃过不去不成?难道是本宫自己找人吓唬自己,一病就病了这些许月么?还是你觉得,本宫根本容不下媚贵人腹中的龙胎,还要陷害是如贵妃所为,一举两得呢!”

    庄妃轻轻的拨弄着耳朵上的蝴蝶花流苏,平静婉转笑道:“话可是皇后娘娘您自己说的。臣妾由始至终,都没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