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梦都想和卓然在一起。
就算我们已经好多年都没有联系，我再也找不到他的消息。
我从共同朋友那里听见何庭暖结婚的消息，是在一个外头还灯红酒绿的周五半夜，繁华的市区望出去还能见到万家灯火。我打开窗户坐在窗边，还能感受到一阵阵清爽的凉风，或着街道上大学生买醉的放笑声。
她和我说：「韩真实，你知道何庭暖要结婚了吗？」
我不知道何庭暖什麽时候要结婚。
毕竟何庭暖是我平生最忌妒的nV人，朋友们都知道我不Ai听到她，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从他人口中听到了。
我问：「谁是何庭暖？」
好友感觉好笑：「你连她都忘了吗？卓然的前nV友呀！」
像是自知提到不该提的人，她独自尴尬地陷入沉默，装作无事地转开话题：「最近结婚的人好多，我身边很多朋友也要结婚了。」
「这个时间结婚？」我轻晃添了冰块的威士忌，就着大好的月sE饮尽，「不好吧，这时间点结什麽婚。」
兴许是见到我没反应，好友笑说：「这时候便宜啊。」
我不喜欢何庭暖，从高中就讨厌她，但有的人就是会反覆在生命里刷存在感。
「你说好人是不是就没好报？何庭暖那个海王竟然结婚了，她当时劈腿的时候还……」大概太想倾诉，好友又忘记我不Ai听那时的事情，滔滔不绝：「说那什麽鬼话，『她只是不小心Ai上了两个人』？她敢说我都不敢听！」
「你不是不喜欢何庭暖，提她g什麽？」
我似乎能见到手机另一端的好友吐舌，自以为慧黠，「开心啊！讲别人闲话最开心了，你不觉得吗？」
我笑了几声，她说：「好吧，我闭嘴。」
「你确实该闭嘴。」冰块在杯底融化成水，混着残存的酒Ye浮现淡淡的褐sE，「明知道我不Ai听这些。」
好友在另一头如h河之水泛lAn，我耸耸肩，把手机放在窗边就去洗澡。过了二十分钟再回来，她依然像是过吵的小麻雀讲个没完，等到一个段落，我跟她说我累了要去休息，在短短地数秒内说了再见。
去吹乾完头发，顺便抹好发油，看见好友传过来的语音。
「韩真实，你能不能不要这麽『真实』？」
点开来，吵杂的杂讯伴随着她不怎麽动听的声音。我恍惚听见另一个声音叠加在一起，他的声音成熟之於又清亮，像是在盛满冰块的玻璃杯倒入威士忌，让闻者不由得心醉，又为话语里的讽刺心碎。
「你都过得这麽虚假吗？」
回想起高中，在明媚的春光之下卓然g起唇角的冷笑。
接近夏季的的三月暮春，他的眼睛很沉，像是在看一个势利庸俗的二流货sE。我一下子坠入冰窟，冻得全身都不敢动弹，只能看着他嘴唇一开一合，吐出刀子般锋利的句子。
「韩真实，你一天不说谎就会Si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