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都市>饲虎 > 第九章 春梦
    最难熬的还是夜晚,对于闻武,伍阳,都是。

    晚上的流食是沈寻青送过去的,恶心反胃的感觉已经明显好很多了,他们俩对话还是挺客气,毕竟是医生与患者。

    伍阳察觉对方有些时候与黑医郑齐的某些点很像,具体他又说不出来,简单的交谈也套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伍阳就提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现在是几月几号?”

    这点沈寻青如实告知,伍阳推算出已经快两个月了,看来死一个人真的挺最无关紧要。

    去卫生间这种事情沈寻青友好的提供了一个解决方案,拿出了一个塑料尿壶放在了他的床边,伍阳在心底又记恨了闻武那个畜生一笔。

    地下室的灯关了,彻底陷入了黑暗中,伍阳闭上眼睛尽量不去在意那道通往外界的门。

    闻武躺的主卧几乎是两个出租屋的大小,空旷的双人床,他穿着黑色四角内裤侧躺陷入被子里,高壮的身子微蜷试图寻找安全感般。脑子里一遍遍想着伍阳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关系?

    朋友?养父子?闻武不太想满足于此,事情都有了结果他们的关系会怎么,他能原谅自己吗?爱情未曾有过的东西,他更不懂,他对伍阳本质是爱的,单手是什么爱他又搞不清楚了。伍阳填补了他缺失的父爱,给了他六年“家”的温暖,如果非要给这段关系定义呢?

    乱糟糟捋不清楚,也很难说清。

    浴室里的身体,手指间的触感,伍阳情绪崩溃痛哭的脸又浮现,隐忍漂亮的东西总是会引起人们的施虐心理。闻武下腹又有点热,喉咙一紧,要命的熟悉感又来了。

    他没有任何东西,连用手慰藉都没有,像一场较量般在忍耐。那根东西撑起来内裤,稀薄的欲望也不是完全不纯在。

    这样的状况之下,闻武因这些日子的劳累昏昏沉沉似睡非睡,身体陷入柔软的棉被中放松起来。他又见到伍阳那张破碎感的脸,极力的忍耐痛苦,血迹在他的肩膀的皮肤上晕花,好似正在盛开走向衰败的玫瑰。

    那张薄唇一张一合,闻武想听个仔细只能不断看见,那张脸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眼泪含在眼眶里忍着不落下,却在用那口语在说“救救我。”

    “好,我,救救你。”

    掌控感与拯救对方的快感将闻武架在火堆上焚烧,越来越热,血液里流淌的兴奋感,他忍耐不住,做出了大胆放肆的尝试——亲吻。

    简单的亲吻就足够让他亢奋,真实与虚幻同时存在的感觉。嘴唇贴碰了堵住了祈求的话语,闻武先是试探性的触碰了一下,唇肉轻磨,纯情的令人咋舌。没得到拒绝,或是没来得及拒绝,这个吻变得侵略,闻武急迫的需求,渴望,舌头顶进了声音来源的地方。

    接吻的感觉刺激他的神经,闻武只觉得整个人快烧着颗,他的手按住那血迹的肩膀,斑驳了走向花期终点的玫瑰。

    不懂得接吻一味的用舌头去勾对方不断躲避的舌头,强迫对方顺从,闻武狠搂住伍阳,好像关系修合好了,但即便是这样也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呀。

    他正在亲吻伍阳,真实的可以听见黏腻的水声,那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对方崩溃的表情让闻武下腹的肌肉硬得像块木头。

    他的脑子里,理智,混乱,无论何种考虑之下都想将这种行为进行下去。

    他舌头稍微退了出来,舌头放过了对方逃避的舌头,唾液的丝短短的断了。随后,闻武粗喘着,按住了对方的后脑能狠地又亲了上去。

    太美妙的后果就是果真是一场梦,遮光的窗帘使主卧还是呈现黑暗,生物钟准时的闻武不看时间也知道天亮了,他坐起来被子滑落裸着上身,内裤里湿黏的感觉不用揭开看就知道是梦遗了。

    睡前的纠结转变成了一场荒唐,闻武更捋不清这样的混乱。小爹这个词成为了他没有血缘关系的枷锁,他也不知道同性之前这算什么。

    “真,够烦了。”他抓了把头发,在事情有了结果之前放弃了搞清楚这件事,以后,以后还有半辈子的时间弄清楚。

    清早起床洗内裤,心情苦苦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