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都市>年年落霜羽 > 染云黄瑜
    魏修羽眉间掠过笑意,看来是醒了,应该也无大碍了,那便让她休息吧。刚想起身将怀中的沈年箐放平,便听到房门又被推开,他转头望去,发现是折返回来的黄瑜。

    “魏家小儿,你可否知道,上次沈年箐身旁受了重伤的那个婢女,身在何处啊,我想着再去瞧瞧她,有没有复发”,黄瑜的声音比起平常弱了些许,而且竟然有了几分旁人从未见过的羞怯。

    魏修羽听的一愣,片刻后回过神来,话中有不曾遮掩的笑意:“隔壁院子,右侧第一间房”。

    “看来这黄先生,是看上那个染云了啊”,望着重新离去的黄瑜,魏修羽几不可闻的说了一句,却不曾想,怀中的人儿,又颤抖了一次。

    奴才成婚,定然是要得了主人家的同意的,若是二人真能有些眉目,想来黄瑜怕是要好好同沈年箐示好巴结了,光是想想那个模样,魏修羽的唇盼便是止不住的笑意。

    “将军”,屋外传来了染月的声音:“衣裙奴婢拿来了”。

    “好,进来吧,你为你家公主把脏了的衣服脱了,换上干净的”。

    魏修羽将怀中的沈年箐放平在了床榻上,把胸前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后,提步背手出了屋子。

    染月上前掀开帷幔的时候,沈年箐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她,胸前衣服破碎,缝隙中依旧能窥见几分白皙的皮肤。

    看着她的这幅模样,不禁让染月差点以为,自家公主方才被谁玷污了一样,怪不得上药要隔着旁人,这般活色生香的模样,怎能让别人瞧见了,不过即便只有魏修羽一个人看着,染月心中还是有些不大舒服,仿似是沈年箐被人觊觎了一般。

    “公主,奴婢为你更衣”,染月仔细的将沈年箐的衣服褪下,小心翼翼的绕过了伤口,折腾了许久后,两人身上都折腾出了一身的汗。

    看着终于穿戴齐整的沈年箐,染月满意的轻拍了拍手:“公主,你怎的一直这般看着奴婢啊”,她瞧着沈年箐依旧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不禁心中有些犯怵。

    “本宫的衣服,是谁弄坏的”,沈年箐的嗓子沙哑,生怕染月口中说出她不愿听到的那个名字。

    “衣服,公主的衣服自然是将军撕破的啊”,染月许是打心底里以为,沈年箐同魏修羽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却不知二人每夜只是相敬如宾,恭敬而眠,不曾越界半分。

    听到了这个回答,沈年箐没有悲喜的阖住了眸子,虽说她面上是平静万分,可心里的动荡,却让她感觉空气都稀薄了几分,竟然还有些喘不过气来。

    过了良久后,她才安慰着自己,无妨,都是夫妻了,不过是看了看又能怎样,左右也是为了自己的伤,不提此事,慢慢的,也就过去了。

    “怎么了,公主”,染月看着沈年箐猛的吸了好几口气的模样,有些茫然的问着,难不成这衣服,不应该将军来脱吗,可是若是黄先生脱,恐怕更不合规矩吧。

    “无妨,取些茶水了,本宫有些口渴了”,沈年箐气若游丝的吩咐着,想要翻个身,却被伤口扯得,疼痛难忍,只能放弃。

    染云房中

    这几日来,许是黄瑜出的药方当真不错吧,染云的气色也是愈发的好了,今日魏修羽在外面的声响她也听到了,只是知道自己这幅模样也帮不上什么忙,便也悄无声息的待在屋子里,可是魏修羽同那个刺客的言语,还是被她听去了七七八八,染云心里想着,有机会了,定然要给沈年箐说说。

    “染云姑娘,我可以进来吗”,屋外突然想起了黄瑜的声音,让她不禁一愣。

    随即又反应了过来,应该是魏修羽找的他来为公主医治的吧,便将身上的被褥拽的规整了些后开口道:“是黄先生吗,进来吧”。

    这个院子由于是魏修羽用来放自己的珍藏之物的,所以为了防止一些东西受潮了,建房子的时候,便挑的位置极好,整日里基本上都能有阳光普照。

    黄瑜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刹那间被一束暖阳照射的有些睁不开眼,方才他在檐下站了会,却也是有些猝不及防。

    “染云姑娘,你觉得身子怎么样了”,黄瑜用袖子遮了遮阳光,走近了染云的床榻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