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声音清脆,吐属优雅,与人争辩之时也不急不缓,条例清晰,听得令狐冲心情一阵阵激荡。

    余沧海怒道:”胡说八道,乱放狗屁!”

    盈盈道:”我说欢迎之至,乃是一番好意。余观主却以粗鄙之言骂我,这不是恩将仇报,却是甚么?可见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本性恩将仇报,便在一言一动之中也流露了出来。”

    余沧海气急败坏道:“方证大师,这妖女满嘴歪理。我看两位师太定是她们所害,这般好好与她说话,她是什么都不会招认的,不妨我等将她拿下,好好拷问一番。”余沧海嘴上如此说道,但却并未出手,任盈盈身份特殊,若是丧命己手,怕是会引来魔教的报复。

    令狐冲本离着任盈盈有着四五步的距离,闻言,一个箭步跃至任盈盈身前。不说盈盈为救自己被困少林,就说今日之危也是为了寻自己而深陷此地,哪怕自己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护盈盈周全。

    “冲哥。”盈盈低低地唤了一声,看见令狐冲护在自己身边,心中不由一暖,终究是值得的。

    令狐冲向众人行礼道:“小子无礼,有一事想要向各位前辈禀告。今日我等入寺之时,定闲师太尚未气绝,她还叮嘱了小子几句,此事当真与我等毫无关系,还望各位前辈明鉴。”

    余沧海与令狐冲早有旧怨,见此恶声道,“岳先生,你教出的好徒儿,沉迷女色,叛出师门。我看两位师太之死也与他二人脱不了关系。这妖女功夫不行,令狐冲这小贼的功夫到是适合下手,岳先生教出的好徒弟啊。”

    余沧海心道,就算两位师太丧命于任盈盈之手,怕是也难以让着妖女死在此地,多是囚禁她罢了,若是能将两位师太之死栽在令狐冲身上,定能要了这小子的命,一泄我心头之气,

    岳不群喝道:“令狐冲已不是我门下,他所作所为已于我华山派毫无关系,今日他胆敢冒犯少林,岳某实是愧疚。”

    令狐冲嗫嚅道:“师父,我……我……”

    岳不群泰然自若,说道:“人家说你蒙本门前辈风师叔的指点,剑术已深得华山派精髓,看来我也已不是你的对手。虽然你已被逐出本门,但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使的仍是本门剑法。我管教不善,使得正教中各位前辈,都为你这不肖少年怄气,倘若我不出手,难道让别人来负此重任?我今天如不杀了你,你就将我杀了罢。”说到后来,已然声色俱厉,刷的一声,抽出长剑,喝道:“你我已无师徒之情,亮剑!”

    令狐冲退了一步,道:“弟子不敢!”

    岳不群嗤的一剑,当胸平刺。令狐冲侧身避过。岳不群接着又刺出两剑,令狐冲又避开了,长剑始终指地,并不出剑挡架。岳不群道:“你已让我三招,算得已尽了敬长之义,这就拔剑!”

    令狐冲心道,自己自幼孤苦,得蒙师父、师娘教养成材,直与亲生父母一般,大恩未报,又怎能当着天下英雄之前,将师父打败,令他面目无光,声名扫地?令狐冲贱命一条,师傅要杀便杀好了,可是盈盈又该如何自保,方证大师固是有道高僧,左冷禅余沧海等人却难说的紧,若是他们对盈盈下毒手,这又如何是好。

    便在他踌躇难决之际,岳不群已急攻了二十余招。令狐冲只以师父从前所授的华山剑法挡架,“独孤九剑”每一剑都攻人要害,一出剑便是杀着,当下不敢使用。他自习得“独孤九剑”之后,见识大进,加之内力浑厚之极,虽然使的只是寻常华山剑法,剑上所生的威力自然与畴昔大不相同。岳不群连连催动剑力,始终攻不到他身前。

    盈盈见此,心中不由着急,冲哥定然不愿意伤害他师傅,可这岳不群下手却毫不手软,若是长久相斗,只怕冲哥要出事。

    盈盈喝道,“以大欺小,好不要脸,令狐少侠敬你是师傅,处处留情,你却处处狠手,当真是好风范,这等手段便是我教中人也深以为耻,华山派、五岳剑派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厉害厉害的紧。”

    “括燥的丫头。左冷禅喝道,“给我闭嘴。”

    左冷禅成名已久,功力深厚,这一掌打来也是用了十分力气。盈盈若是被打中不死也得重伤。盈盈自知内里无法硬抗,兵刃出手,虚空一指,身形已一个诡异的角度堪堪避开。左冷禅一掌落空,另一掌随之跟上,较之上掌,其实更猛。盈盈脚尖点地,身形再次躲开,胳膊微微被掌风扫到,兵刃也同时出手,似乎想要与之正面相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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