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穿越>别来春半 >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姜医生(药物控制/皮带鞭打/bd)
    林杪的背靠在房间的门板上,隐隐约约听到房间里的锁链声。

    姜实闻站在他的对面,他刚上午刚被直升机送来,也许是为了治疗,也许是为了监视。

    蓝海被林杪拴在角落的铁笼里两个星期了,强制戒断使他的精神逐渐失常,不得不拴住他的四肢禁锢起来。这期间林杪一直拿营养剂糊弄蓝海,骗他针剂里是他想要的东西,却在每一次输入后收获蓝海那种绝望而憎恨的眼神。

    姜实闻仍然保持着那张温润的脸,指间夹着一根刚点燃的烟,他点头示意眼前的人开门。林杪深吸一口气,转身打开了房门。

    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与脚步声,蜷缩在地板上的那道人影挣扎着跪坐了起来,膝盖在地板上已经磨破了皮,露出里面粉色的伤口。

    “唔唔——”嘴唇被胶带封住了,他的手被捆在背后,手心的肉被掐得已经糜烂,崩掉的几颗指甲掉在地上,只剩下光秃秃的指节。

    他没看到仍站在门外观察的姜实闻,他把头撞在两根铁栏中间,那张无暇的脸上满是干涸的泪痕,仰视着隔着半米远的林杪。

    林杪看到两人都没有动作,于是他弯下腰,平视着眼前的蓝海,在那道极为迫切的目光注视下打开了牢笼。紧接着又是一阵锁链晃动的声音,蓝海忍着膝盖的强烈疼痛,扭动着身体膝行出来。

    他抛弃了一切尊严,讨好地用侧脸紧贴着林杪的大腿,却在歪头的一瞬间看到了门外的姜实闻。

    陡然间身体剧烈地颤抖,仿佛见到了地狱里的恶鬼。他极为恐惧地向后撤去,却撞到到身后的牢笼,被绊倒在地。

    脚步声越来越近,头顶上柔软的声音传了过来:“别害怕,是我。”

    林杪感觉奇怪,他以为蓝海是被别人看到他的窘迫才会如此难堪,他想把蓝海嘴上的胶带撕开,却被姜实闻伸手阻止了:“麻烦你先出去一下,他现在状态很不好,请给我和先生独处的空间。”

    门关了,林杪放心地退了出去。

    “在害怕什么?”又是那种极为温柔的声音传进他的鼓膜,温热的手掌按住蓝海的头顶,又向下摩挲他的脸庞。

    “呜呜——”手掌下的那具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后退着甚至想要缩回铁笼。

    “我不是在你身边吗?”头顶的语调柔和而有磁性,他一句句劝慰这个颤抖的人,对着这个双手束缚在身后的人伸出手掌:“别害怕,过来。”

    金黄色的瞳孔剧烈地收缩,蓝海犹豫着是前进还是后退,求生的本能却让他继续后撤。姜实闻的眼神暗了下来,他仍然保持着向前伸手的姿势:“听话。”

    两人僵持了两分钟,在此刻显得极为漫长,于是房间里响起一声无奈的叹息。

    “滚出来。”

    一瞬间眼泪从通红的眼眶中涌了出来,打湿了黑色的胶带,翘起边缘的四个角。蓝海痛苦地摇头,却被姜实闻一把拖了出来,孱弱的身体轻盈的像一根羽毛,在污浊的尘世里漂浮。

    他掐着蓝海的下颚,强迫他昂起头直视自己的眼睛,那双金色的眼睛里充满着极度的恐惧,暗金色岩浆般的液体从瞳孔中流转生辉。

    “几天不见,我的狗怎么这么不听话了?”那声线依旧平稳而低沉,却少了些温情。

    “唔、唔唔——”银色的头发被汗水和泪水打湿了,粘成一缕一缕的,贴在脸颊上,蓝海绝望地想要逃出去,却被一巴掌打倒在地。

    姜实闻转身,到房间的座椅上坐下,他把椅子转向蓝海,修长的双腿交叠,一手搭在扶手上,夹着烟的手指扶了扶鼻梁上的无框眼镜。

    他从西装外套的内兜掏出怀表,秒针转动,“咔嗒咔嗒”地走过短刻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