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留凤想也没想,“可以。”

    侯夫人见他们两人都答应得爽快,放下心来,嘱咐道:“茵茵这孩子顽皮了些,若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们做哥哥嫂嫂的要管教着。”

    文岫心想,谢茵茵那性子哪里是受管教的。但是侯夫人发了话,她也只得应下。

    等侯夫人走后,文岫看向谢留凤:“此次回京,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把谢茵茵带着,会不会让她也置于险境?”

    谢留凤神情淡然:“她想去玩,就让她去吧。”

    得了谢留凤这句话,文岫也不再多说。既然谢留凤明知道此次回京凶险不料,却还是要将谢茵茵带着,想必他有自己的考量。

    次日一早,省亲队伍已经候至侯府外,准备出发。

    文岫出门前扫视房间一圈,目光落到临窗木桌的那枝海棠上。海棠花苞全开了,娇艳动人,全然不见当初被风吹雨打的颓败之势。

    她蓦然回想起那日谢留凤从后院里将这枝残败的海棠捡回来时所说的话,被风雨摧残只是一时的惨相,等过几日再看,又是另一副光景。

    这话莫名给了她一些激励。当初的她拼死命想从宫中逃出来,这次却想要主动回去,不过一个月的时间,确实已是另一副光景。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枝耀眼的海棠,转身,决然地踏出侯府大门。

    只是刚跨出去,文岫便瞧见谢茵茵站在不远处的马车边,和邢怜月说着什么。

    邢怜月怎么会在这里?

    文岫满脸疑惑地走上前,只听见谢茵茵朝着邢怜月千叮咛万嘱咐:“那你路上一定要小心。”

    邢怜月这是要去哪?

    文岫走过去,笑着问道:“邢姑娘这是要出远门吗?”

    邢怜月瞧见文岫,微微欠身,道:“昨日收到家父来信,说是身体抱恙,我要回京探望。”说着又看了看谢茵茵,“时候不早了,我要早些出发。”

    “好,”谢茵茵不舍地摆摆手,“路上小心啊。”

    邢怜月淡淡一笑,轻轻放下帘子。两辆马车从众人面前驶过,慢慢消失在视野。

    文岫收回目光,静静看着谢茵茵,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她要去京城。原来邢怜月也要去京城。

    这也太巧了,她要回京省亲,邢怜月就恰好收到邢劭身体抱恙的书信。

    文岫向来不相信巧合。

    她转身上了马车,随后不久,谢留凤也上了马车。谢茵茵没和他们坐同一辆马车,而是坐在后面一辆马车上。

    “你知道邢怜月要回京的消息吗?”文岫直问道。

    “知道”谢留凤也不隐瞒。